烟火之外（5，那我们就苦到一起去了）
脱责声明：同人耽美,请勿上升真人。全文虚构。
施主赞 x 小和尚啵。日更
逃离俗世，你向我奔来；堕入凡尘，我为你诵经。
他梦里不敢抬头，知是那观音放下玉瓶，脚铃作响，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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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之外 (5)
肖战轻轻把刀放了回去，邀请他来共食这盘水果。
一博倒也没有跟他客气，走了上来直接坐在对面的床上，又用刀划了两刀，用手灵巧地剥离皮和肉，自然举高给他嘴边：
这一瓣一定是最肥最甜的，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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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博晚上回去做了个梦。
一群人在朝拜，沿着看不到头的山路缓缓往上行。楼梯很窄，不注意就容易被挤下万丈深渊。他轻飘飘地倒也不觉得疲惫，师父早已走得不见踪影，师兄圣柱带着他一步一磕头。
一博又记挂着和尚帽里还藏着肖战带他吹的新发型——他其实是没舍得洗，又觉得，和尚似乎是不需要天天洗头的，佛祖能明白吧？
可是这时候山上的人群开始乱起来，一博抬头，山顶的那尊巨佛似乎是开始动，他晃了晃身子，又伸出一只手举到他面前。
一博从未见过这场景，吃了惊。但却未犹豫地跳上了佛的手掌。
佛又送他去了一处殿堂，可是一博却在梦里对佛诉说，我还有未修完的功课，不可以休息，我想回去和圣柱一起继续朝拜。
佛自然是不理他。
殿堂内烛火通明，只有一尊观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一博看到观音，知道是什么意思，脸烫了。
一博总羡慕师父、师兄们出口成章。自己背佛经总是磕磕碰碰，关上书那佛经全部还给佛祖。
曾有大胆香客曾在师兄面前问过他们，这观音大士是男是女。
师兄合掌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又何必执着于男相女相。
佛祖明白他的心思。
在一博心里，最美的是观音，最善的是观音，最真的是观音。
稍微了解过佛法的人都知道，这观音是普渡众生，怎么渡，法不同；
而这观音的性别，如师兄所说，自然也是因人而异。
一博心里尽量不去想，为什么今天他觉得观音是男的。
观音的声音、模样、手在他心里有了具象。
一博顶着臊热，跪坐在蒲团上，手边有了经书，又听见玉瓶响。
他脚趾蜷缩，浑身绷紧。
他梦里不敢抬头，知是那观音放下玉瓶，脚铃作响，向他走来。
忽然他又回到刚才朝拜的阶梯上，人们开始拥挤，圣柱抓着他：
一博、一博！
旁边的万丈深渊变成了火山岩浆，炙热的气息似乎就在身边，信徒们嘈杂起来。
“一博、一博！”
他突然醒来，师兄圣柱一边唤他一边着急地穿着衣服，“快醒醒，临殿失火了！”
一博看着窗外已经火光冲天，忙翻身套上短衫，随着圣柱出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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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醒来才在修行群里听说昨夜灭了一场小火灾。他住的地方离失火地有些距离，倒是没受打扰地睡了一觉。
晨间的早课停了一天，他倒是懒得去了，脚还不太方便。
肖战用过早餐，正在看停在桌上的鸟啄着饭粒发呆，又收到一博的微信。
“肖施主昨晚休息得可好？”
“挺好的。”
“衣服裤子多少钱，我转您。”
肖战是真无意再要他的钱，小和尚却似乎只是尽着服务修行的义务，坚持说佛教了不可贪恋钱财。
他不说一大段的佛语，倒都是白话讲讲，就跟一本移动的心灵鸡汤似的，自己还一副深陷其中的模样，这是最有趣的。
肖战就说我现在除了那张信用卡，其他都停掉了，要不你微信转我？
一博这才交代，自己的钱都是和圣柱共用一张卡，嫌麻烦。微信要绑银行卡，所以一般都是给现金。
然后补充道，在山上，现金支付挺方便的，而且山上的钱灵气，您揣在钱包里，能带好运。
肖战快被他这一套说辞给整笑了，回复道，是钱我就收。心里想着香火钱当然有福气了，沾佛的光。
一博问了他的地址。
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戴着和尚帽的猕猴桃跑过来。
——你衣服呢？
——昨夜救火沾了火星，烧坏了。正在重做。
——啊？
肖战大吃一惊，这山上失火怎么真得和尚救，但一想消防队也进不来，路上配齐了消防栓，小和尚怎冲在前头？
又情不自禁多了一些熟人一样的关心，火场不认人。你……还这么年轻，也不怕伤着。
一博淡然道，佛会护我。
——行行行。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
早上的斋饭有素面，肖战招呼一博来吃。看他吃面的模样，肖战觉得心里的烦闷又去了些。
——这面比起昨天那碗面如何？
——面就是面。
——你说真话，真没区别？
肖战是故意的。
昨天的面，是肉汤熬的，虽然去了牛肉，还加了些红油，他就不信这小和尚尝不出区别。
但小和尚又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主动与他搭话，“肖施主来这修行要多久，家人不挂念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问肖战的私人问题。
“我的家人，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肖战也简单回了一句。
临走时只说来找朋友散散心，为期一个月，父母便没有阻拦。
真要阴阳相隔，最舍不得的，就是父母。
肖战的女友在他辞去公务员后不久，来了一次看他的店，当时肖战正在高高兴兴地往里搬着花篮，又给她看自己的库房，又给她介绍自己的员工。
当时没觉出有什么不对。后来女生委婉表达分手时，肖战倒也不意外。
本来选择新的人生，伴侣换个品种，也正常。
倒是和朋友喝酒时有些恍惚。
——说喜欢我非我不可，到头来还不是喜欢我的未来、我的工作、我的名头。一旦那闪金光的未来被打了折，在她的眼中便失了不少的价值。
又愤恨起自己的有眼无珠来。
或许女孩轻轻柔柔地牵手是假的，可可爱爱的礼物是假的，
他们的第一次，女孩的身体很香，肖战不受控制的倒向那床，灵与肉的碰撞，一而再再而三的甜蜜。……
他们想过以后的家庭，未来的生活，现在看来大抵本质是过家家。
每个人都是磕梦想的甜，却吃不了生活的屎。
所以，在走之前，要再磕三个响头，说说心里的话。佛祖，可愿听我苦。解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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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带了钱，用金色的布袋装了给他。肖战接过，摩挲着布袋，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一博给他作揖，肖战也回礼。
鸟儿飞到饭桌上，好像不怕戴和尚帽的人，细细的脚一边跳，小尖嘴慢慢啄起饭粒，仰着头，一鼓一鼓地嚼着。
肖战看一博，一博看小鸟。他倒是娴熟地沾了饭粒，伸了手指轻轻逗着小鸟。
肖战看着小鸟迟迟疑疑一秒，又快快走了过去，一博手上什么动作一舞，就轻轻将小鸟攒在手里。
他动作极快，肖战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小鸟脖子周围一圈毛像是戴了围脖，小脑袋机灵的扭动，没有要飞走的意思，但是肖战能看到一博使了一点劲儿圈了它翅膀。
“肖施主，你看。”一博又柔柔对他说，“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有的投胎成蚂蚁，有的投胎成鸟，有的投胎成一朵花，活不过冬天，可是我们却是人，多神奇。”
肖战有所触动。听到小鸟吱吱叫了，又起了童心想去捧。
“那你快点，它想飞了。”一博虽然话里好像不给他机会，又捧了给他。
肖战的手包着小和尚的手，他能感到对方细密的汗毛在他掌心有一点点的痒。
小鸟被移到肖战的手里似乎有点没站稳，尖利的爪子让肖战吃了痛。
“哎呀！”他下意识地缩了手，小鸟便扑棱飞走。这小东西，看着小小一只，扇翅膀倒还是挺锋利。肖战松了它。
一博又像是对小鸟说，活满了佛祖赐你的时间，才能得到福报。
突然，两人手机同时收到微信。
肖战发现自己被踢出了“修行”微信群；
一博看到手机，吃惊的表情没能藏住，匆匆告辞说去找圣柱师兄。
肖战腿不便也没去送他，正在疑惑，另一位同时修行的人突然小窗肖战：
“咱们呆的这个庙有问题。住持已经被带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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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一博，都快自身难保，还想着治愈肖施主。
可是他的信仰，也快崩塌了。
随喜评论，随缘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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