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

【战山为王】水泥森林（15，金融向写实，我会继续追赶宁的！）

脱责声明：同人耽美请勿上升真人，文章均为虚构的。

金融机构大佬赞*海归职场新人啵 

喜欢这种风格的朋友欢迎评论区唠唠。笔者本人就是金融行业的。尽全力还原我梦到的平行宇宙中有肖战、王一博的金融世界。

 

 又谈恋爱又搞业务真的累。剧情急转直下，水泥森林有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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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森林（十五）

 

 

肖战其人,是个谜.

如果你跟他不熟,看到他暖暖的笑容,饱满的笑肌,弯弯的眼睛，以及若有若无的刘海，会以为这个人很好相处、甚至有着比同龄人更童真的内心。

再一接触，彬彬有礼，考虑周到，总是站在他人角度来想问题，如果能和他做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加上颀长的四肢，端正的容貌，冷静聪明的头脑，稍微接近就很容易爱上他。

可是人，怎么可能完美呢？

如果你要说，他的完美就是太自制、太为他人着想，我只能说，宁玛丽苏小说看太多。

 

他能走到今天这步，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就好像全行都猜测，他能快速在工作3年后任职一个部门的总经理，必然和龙丹妮的裙带关系有关，他也从未正面反驳过；

又有人猜测，他跟李沁是一对儿，他明明有100个场合解释但也只是轻飘飘说了句，你们这么说，我真怕李沁打我；

又好像完成其他人十年都达不到的成绩，并且妥善的接下龙丹妮多年的客户资源、高层人脉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儿，他只说别捧杀，要是没有领导我什么都不是。

但是，一个艺术生的专业出身，却让李现等名校精英恨的牙痒痒，还次次能全身而退。

看客们，您说他是不是便宜占尽，只是嘴上吃点亏呢？

 

金融圈，这样的人不少，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在不同的高度站得住脚，还能长袖善舞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

但，没有一个人值得被妖魔化，肖战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短暂的成功，纯粹是因为无路可退，逼出来的。

 

 

也有同学已经有从国外进修结束的，但苦于移民政策的收紧，花了家里一大笔钱也没有登上艺术殿堂。

“小赞，当时你也幸好没出去，哪像我，花了家里一大笔钱，现在就像个废物一样，可我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昔日同窗醉醺醺的坐在他对面，一颗头软绵绵地搭在肩膀上，

“还是你牛。哎，能不能带带哥们，实在不好意思花家里的钱啊。”

 

这样的场合多了，肖战倒也习惯了，偶尔来聚餐，看看自己平行宇宙里另一个不太好的下场，对他来讲，也是一种放松。

与其说是腹黑，不如说，他也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复盘自己现在选择这条路的正确性。

因为夜深人静时，总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轻轻说，你本不必如此。

 

肖战自知，人生的路千万条，等走到一半再后悔一点意义都没有，只要不断告诫自己无路可退，才能满怀诚意地走出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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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汶翰突然就病倒了。

他瘦弱，又急于表现自己，连续加班又早起，饮食不规律，穿着薄西装进进出出，终于是感冒了。

肖战无法，抽调了王一博来跟项目，那天正好轮到该和夏之光开阶段电话会了。

 

电话会内容其实很简单了：

1、三方确定了投标的方案，10个亿，评级、律所都确认了；

2、太阳集团关注的入表细节，夏之光负责。因为一旦选择A行就不能更改，所以也跟监管有会议纪要。夏之光对细节做了解读，三方备查统一口径；

3、A行的投资由肖战负责。目前进度是审批无法给到企业满意的份额，肖战还在争取，所幸在投标前并不需要落实，但是这对后期肖战部门的利差回笼有非常大的支持。

 

紧锣密鼓、专业制胜。

肖战调戏起夏之光，您这倒是美美的挣了一块巨额承销费，你战哥还指望能投资一把挣点利差呢，你知道我明年存款压力多大吗？

夏之光：别介战哥，等我发财了给您这多开几张白金卡。

肖战啐了一口，我要你那白金卡有屁用，我又不是卖理财的！

 

王一博在旁看着肖战半真半假的调笑，只顾认真的记着笔记：降低资产负债率，备案时对于会计科目的认定……他整颗头都嗡嗡起来，一大早的竟然昏昏欲睡。

 

不止一次，王一博在自己不那么明了的事情上，总透出些微微的自卑。

有一次李沁花枝招展的路过，王一博正烦躁的滑动鼠标，心想花瓶沁姐多半都不会亲自解决这些问题，没想到李沁凑近电脑，接着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你找上市公司，点选行业，把比它差的找几家出来就可以。

王一博问什么，李沁答复哪有老老实实去收集数据的，当然是要告诉审批那帮家伙，我们的客户就是业内最好的，同类条件下规模最好，同规模下盈利能力最高。

然后他沁姐笑眼盈盈地摸摸他的头：数据，不过是金融的语言，只要客观真实，怎么组合在你自己。

 

李沁的西装是昂贵的定制，衣袖还设计成飘带，轻轻拂过他的头，还是第一次在电梯里邂逅时那香水。漂亮、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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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是想跟肖战好好聊一聊，他觉得肖战或许也是，所以这件很重要的事夹在他们中间，让他心里万分难受。

而且这件事还一直在提醒着他：你不够优秀。

 

他突然明白为何肖战坚持让阿黄跟李汶翰打配合，大概自己真到了独挑大梁的时候，自问做不到李汶翰的level。

以前没人比较，现在……

王一博又想起昨晚frank在电话跟他说的事。

 

Frank是王一博同行培训上认识的，只知道毕业的学校，大约是同龄人吧，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年纪，在微信的朋友圈透着一股精英范儿：

旅游在迪拜，手表戴水鬼，今天飞到长沙喝了喜茶，明天是为了新款球鞋排队的一天。

——球鞋这个就很合王一博的胃口，时常朋友圈来往两句，也是有些联络。

每个人的朋友圈都有那么一个臭屁的人，总显摆，虽然真假难辨，可王一博之所以还跟frank继续联络，也是因为就他会偶尔提点自己一句。

 

比如昨晚：

——博子哥，你现在告诉我不是你跟？你傻啊，这种项目估计够你平时普通项目赚三倍的钱了，你确定你们肖总把你当自己人？

——我知道你要保密，放心，不该打听的我绝不打听，这种项目我跟的多了……就是围标呗。太阳集团就是个民营集团，上面没有政府管着，合规方面稍微松一些。我之前跟的那个企业，说投标，企业根本不敢做手脚的……

——估计你也挺郁闷吧。没事，我都经历过，项目是你领导的，人是他找的，你也是他养的，肯定人家说啥就是啥。

 

是啊，什么都是战哥的，我拿什么去证明，或者……抗衡呢。

 

Frank最后说了一句倒是提醒了他：

“我不信您这位领导，跟这位夏经理有多么牢不可破的友谊，又不是两口子，做业务都为了一个利字。太阳集团我们一直想找机会做进去，如果这次有机会跟王老师合作，我承诺，比夏经理给你们部门的返点高。”

 

这句话，是真的说到王一博心里。

别看王一博平时话不多，可孰好孰坏，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Frank倒不像一些无良中介，张口闭口就是红包、关系，一听就不牢靠，也是肖战极力让他远离的一帮人；他出身名校，又有拼劲，能力肯定也不在李汶翰、夏之光之下。

王一博也暗地里跟一些渠道验证过，frank倒是没有骗过他。肖战之所以跟夏之光长期合作，无非黄金三大原则：

一是无非是卖龙丹妮面子（或许也有实质好处让渡），

二是长期合作的信任和默契；

三最主要的是夏之光早就把跟肖战的合作报备到台面上，银行券商各取所需，双方完成绩效的同时还能高高兴兴拿好个人的“利是”。

绝对安全。

 

但钱，您说它长名字吗？叫它，能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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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国回来整整一周，他们都在加班和高度紧张，连杨超越都一反常态不敢迟到早退，就怕部门里没人收邮件

。王一博第一次跟肖战工作那么长时间，但那天之后，却再也没有单独说过别的。

肖战那晚的态度，刺伤了他，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因为无法选择，总是要恰饭的。

而肖战因为是部门的总经理，总是背负着比他们这群小朋友更大的压力。

如果我能……

或许他能……

王一博一直憋着劲儿想做出点什么来。

 

想到这里，王一博又认真的对着笔记，百度起了永续债的条条框框。

不过李汶翰第二天倒是就痊愈了，他来上班的时候嗓子还有点奇怪，人倒是都清醒了，王一博听见李汶翰在自己后面，一边咳嗽着一边给夏之光去了一个很长的电话。

这次，他基本听懂了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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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杨超越将材料正式封装好后，用她那辆超嗲的跑车安全将标书送到了太阳集团指定的地点。众所周知，实质内容早就敲定好了，无非就是做一个表面动作罢了。

肖战心情大好，一整天都穿着休闲的裤子，还是九分的——还真不怕冻，而且一年四季都穿着船袜，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

下午倒是在办公室收着邮件，一会吐槽财务的报销怎么这么慢，一会又嘟囔现在运营的新制度出这么快，他们自个儿记得住嘛。

肖战开始放松下来念念叨叨时，大家都知道——-战哥心情好。

 

到了下班，肖战拿着绿茶出来，笑得灿烂无比，大家都早点下班吧，这段时间辛苦啦。

王一博还知道今天审批总也终于松了口，肖战等投标结果一出来，就会飞上海去协调资金。

暂时他们在开标前也做不了什么事。

他心里也暗暗开心起来，慢慢收拾起东西。今天尹正的摩托找到人交易了，让他陪他去。

王一博在清迈给尹正带了礼物，还在翻找中，

肖战在办公室闷闷喊了一声：“王一博。”

 

 王一博一怔，胸口呼吸又困难起来，他直起身，同事们都像一阵风一样的从办公室消失了。

忙碌中时间过得很快，但细想来，不过也才7、8个工作日，就好像过了一个季度。

他有点想装没听到，但立刻失败———肖战走到他身边，他看到他那双崭新的亚历山大麦昆白鞋-红款。

 他起身就看肖战看着他，带着笑。

这绝对是一个百分百友善上级的笑容。

 

他以为肖战至少要假装跟他聊点别的，不料对方开口就是：“你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他刚想反射性的开口。

但他知道过去的一周，其实自己是压抑着怎样的情绪。

他想不起肖战第二次有没有用套；也不知道他那样粗暴是情趣还是……习惯又或者，他是这样的人。

更大的问题在心里：

他不明白怎么才能扭转这种旖旎的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关系应不应该扭转。

告诉别人自己是……很丢人吧？

 

肖战忘情揽着他腰的时候，明明说的你很好。我特别喜欢你。

可当他把他像一个女人一样推倒的时候，他缱绻咬着他唇瓣的时候……

可当他进入他的时候……

王一博痛恨自己有时候会管不住身体里的某些腺体，于是他只是又假装低下头去掩盖眼里的雾气。

 

“你进来。”肖战就像第二次见他的时候那样直接。

王一博深呼吸了五秒，走进他的办公室。

肖战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王一博非常熟悉的鞋盒子，“我记得，你是这个码。”

 

王一博内心的小朋友尖叫起来，是AJ！是他喜欢的那款，他怎么知道的。

他甚至脑海中一瞬间，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爽文已经开始自动敲字。

这鞋现在缺货呀。代购也得……上万？

王一博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一股细腻的情绪瞬间飞到了大西洋。他实在憋不住笑，干脆就不憋了，乐呵呵的打开看了起来。

肖战见他笑了，也开心了，“试试。”

王一博立刻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试了起来，还抬起脚，多角度拍了照片。

肖战说，手机给我，我给你拍。然后给他咔嚓了几张。

 

那一瞬间王一博脑海中闪过，要不先给尹正撒个谎，今儿就让他自个儿交易去吧，这么好的日子，我可不想穿着的新鞋去卖摩托，多晦气！

 

然后他尽量把语气处理得像个男子汉。

“谢谢我战哥！” 

“你喜欢就好呀博弟。”肖战的语气温柔下来，“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

王一博顺着杆子爬上去：“所以，部门每个人都有礼物咯？”

小狮子就是这样，或许隐约知道答案，却总想确认自己的地盘。

肖战睁大眼睛便兔牙警告，接着恢复正常道，“有些事，我欠考虑吧……”他的眼睛垂下去，盯住自己的交叉握在一起的手。

 

肖战的语速却慢下来。

他的睫毛密密盖住了眼睛，低头思考，这是王一博被肖战最初吸引的样子。

因为他看起来那么温柔，却实际那么强大。他捉摸不透，却总是给他看好的，不厌其烦的引导着他。

 

王一博内心澎湃，忘却了这段时间的不快，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肖战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来电显示，接了起来。

“方便。您说。”

 然后肖战一下僵硬了，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好，我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

肖战焦虑地在办公室踱来踱去，王一博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呆在里面。

 

肖战走了出去，又走了进来，他右手摆弄着那个绿茶杯。

握着，拿起来，放下。

光是王一博看着这个茶杯，心就在被提到嗓子眼和揣回肚子之间反反复复，他感觉自己的焦虑症都要犯了。

 

突然肖战挂了电话，人依然站着，茶杯也被放下了。

屋里一下好安静。

王一博试探地开口，战哥，你怎么了……

“别说话、别说话，让我静静。”肖战坐回转椅，没有了方才半点眉目含情的模样。他用手护着头，开始思考。

王一博从侧面能看到肖战咬紧了牙，以致于太阳穴的青筋微微暴起，咬肌也轻轻颤抖着。之前张大大让肖战伴舞时，他看到过这个表情。

 

忽然砰地一声，王一博被吓了一跳，扭头去看，茶杯已被重重地砸在门上，盖子破掉，里面的茶水沿着门流了下来。

 

“我淦！”王一博的年轻领导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迸出了一句脏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