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水泥森林（3，金融向小说，我会继续追赶宁的！）
脱责声明：同人耽美请勿上升真人，文章都是虚构的。
机构大佬赞*海归实习生啵
且看金融职场大佬如何调教留学实习生，此文中双人早期造型可参见本合集第一章脑补。
喜欢这种风格的朋友欢迎评论区唠唠。笔者本人就是金融行业的。尽全力还原我梦到的平行宇宙中有肖战、王一博的金融世界。
那个人曾说，你心性已变，便再也画不出好画，不如我们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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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森林（三）
从肖战家里出来，王一博走到小区门口，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公交都已打烊，他打上车，对司机说了家的名字。
坐在车上吹了会风，心里不快的情绪慢慢就被窗外的风带走了。
“小伙子，这么晚了，应酬吧？”司机跟他搭着话，估计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恩。”王一博也懒得解释，应了一声。
“还年轻，少喝点。喝酒伤肝。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爱喝酒，生活太多不如意，酒一下肚晕乎乎的，好多烦恼就淡化了。不过后来肝儿疼，去了趟医院，医生让戒了。”
王一博低头看手机：“嗯。”
半晌，他又接了一句：“那你，戒了吗？”
“害，这酒，哪是说戒就能戒的呢。只怪自己太早开始喝酒啰。”
王一博完成了搭话任务，握着手机看着窗外一路往后退的路灯，想起了儿时父亲应酬完回家的记忆。
那时候母亲也总是让他去给父亲接一杯白开水，可父亲总是摆摆手让他进屋，自己晕一会儿就好。他又心疼，想劝父亲喝水，可父亲抬起头来，只说了句“滚”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想理喝醉的人。
在国外的时候，室友喝多了半夜开始吐，他又是端温水又是拖地的。
室友第二天醒来，带着几分抱歉谢谢他，这才挽救了他的“照顾醉鬼综合症”。
喝不了就别喝。逞能麻烦别人，自个儿还遭罪。
只不过，成年人的世界，很多身不由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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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第二日脑沉沉到了办公室，却依然被意料之中的场景震惊了一下。
昨晚还跟桥墩难舍难分的肖总，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办公室。倒显得他自己像那个不胜酒力喝晕了头第二天爬不起来的人。
小李敲了敲门，肖总。
肖战抬起头来，笑了笑，昨晚麻烦你了，多少钱，报销老规矩，说罢，又并不等着他回答，专注的看着电脑。
肖总穿着他半衣柜白衬衫其中的一件，但肯定不是昨晚那一件。
小李缩回头，跟坐在位子上用蒸脸机的助理杨超越问道：“肖总什么时候来的？”
杨超越是部门的“VIP”，某个领导的直系血亲，因为肖战部门业绩好就塞进来。平时虽不大能吃苦也不陪应酬，鉴于做事踏实也长得不错，勉强当半个秘书用。
还好她对工资的要求也不高————毕竟她的挣钱目标只是每个月养着她那台玫红色的跑车，以及给家里的两只猫咪做好美容工作————也是给领导还个人情。
杨超越抬起她白净的小脸，懵逼回答：“啊？就平时那个时候啊。”她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小李对自己晚到有一些局促的情绪，也没打算提供有价值的信息。
与此同时，王一博小朋友也因为自己昨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早上潜意识并不想醒来，可当闹钟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才发现离上班的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匆忙洗漱套上外套帽子一戴就出门，还借助滑板才勉强准点打卡。
他在电梯里一边擦汗一边整理衣服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走进了一位他并不想见到的人。
肖战捧着一杯绿茶，夹带一个笔记本，只瞄了一眼便移过了目光。大概是因为王一博今天全套黑色卫衣，又因为出门急压了一个黑色的棒球帽，遮得严实得很。
肖战没有认出他来。
王一博抿了抿嘴，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对对方建立起那一丁点欣赏都被对方昨晚的骚操作毁于一旦。肖战转身过去按了电梯按钮，便端端正正站着一动不动。
电梯里的灯光很亮，四面都是镜面设计——甲级写字楼总是这样，四处是镜子，让人需要隐藏的情绪无处遁形。
王一博平视着前方，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肖战的后背。他的白衬衫很厚实，并不是完全纯白，而是带有一点微微的蓝色，厚实不透光。
肖战的头在镜子里轻轻垂着，他的刘海是刻意有打理出一丝弯度，昨晚上，就落在了王一博的脸上，痒痒的……
王一博不想再继续回忆下去，实在令人不快。
他们在同一层楼出了电梯，肖战便向另一方向快速走去。
王一博刚坐到办公室，张伟就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汪总可能有变化？
——去哪？
——跳到B行。我们好日子到头了。
张伟是行里的元老，家里拆迁得了几套房子，平时就是到岗喝喝茶，吹吹牛，虽然算不上有上进心，但好处是人挺好，不在年轻人面前端架子，你问他就说。
一博来这时间不久，基本已经从他嘴里听说了某女老总和前夫的爱恨纠葛，汪总家里房子的风水问题，某某婆媳问题相当严重等。
但今天这个信息他说得没头没尾，一博本身也只是在行里实习，对领导要跳槽这件事说不上伤心，但他隐约觉得，涵哥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如果要选择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
王一博心想，也不知道涵哥走的时候自己还在不在实习。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故作无意的跟张伟说：“我昨天回家，碰见肖总了，他喝醉了，在桥墩上躺着了。”
“嗨他呀，一博儿你是不知道，这肖战啊，干这行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他酒量一直不行。”
王一博耳朵支棱起来，又想多听一点。
张伟一听小孩有兴趣，立刻积极的开始组织起语言，一针见血的说起，这肖战最初进行的时候，做的是人力，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又会识人接物，其实挺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调到业务部，虽然钱挣得多些，但麻烦事儿不少。
“你看他那副模样也不像是个能hold住场子的人，自己吧又不太能喝，抱桥墩子都算好，听说有一次直接喝到失联。
“可把小李吓坏了，还给我打电话说电话关机人不在家，我当时都睡着了，楞被吵醒了问要不要报警。我又提醒他去查查肖总小区的出入记录。”
“结果呢？”王一博好奇。
“结果啊，人就在车里。车停在了停车场。听说代驾司机怎么都喊不醒他，就把车一锁，钥匙从缝里丢进去，人、包、车都在，也是万幸了。要发现晚一点，还挺危险的。从那以后，小李看他喝醉了，怎么都得陪着，就怕他自己没轻重。”
“怎么跟个公主似的。”王一博听了半晌，闷了一句。
张伟没想到实习生能这么评价领导，全然不知这里面的缘由，就接了一句，可不是。肖总这人吧。有时候，对自己还挺狠的。业务做得好，有他的本事。
王一博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张伟还想说什么，汪涵走了进来。
张伟便向一只收回的鱼钩迅速跳回自个儿的工位。
汪涵走进办公室，又立刻叫了张伟进去布置起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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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梦想叫醒是一句很夸张的说辞，但是肖战今天的确是被业绩压力叫醒的。
酒精挥发一整夜，只记得自己又是湿身又是抱桥的，但身体不允许他整合记忆的碎片，自从接手现在的部门，自由了很多，压力也一如既往地大。
不过就像当年决定不出国一样，做了决定从来不后悔。
汪涵不止一次在对他说过，这条路，不好走，但走下去，会是花路。
花开有多艳他不知道，但是路上的荆棘是真的不少。
他提前到了行里，准备了开会的东西。今早这个会，明明就是话里有话、明枪暗箭，不要太多。
比如这条有些增长还不够的部门；
又比如完成了业绩就急着向行里要奖费，没考虑可持续发展的部门。
呵呵……还真是，人走茶凉呀。
他想着倒又克制了自己要微微上抬的笑肌，以免被人过度解读。
他想说的是，你们让我多养人的时候，没这么说呀，人情你们收了，成本我担了；还有业务……
那天晚上，李沁在车里跟他提供的信息，目前看来还挺真的。果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战哥，你很漂亮。”李沁说这话时笑盈盈的。她对他，从来都很难严肃起来。
李沁是个漂亮的女人，肖战总喊她沁姐。不是因为李沁年龄大，而是她资历深。
肖战是半路出家做的金融，他学了很多年的美术，本也打算下半生与画笔为伍。
因缘际会，他一头栽进这钞票和交易的花花世界。
李沁是跟着师姐师兄到这家行里打的天下，做的早、懂得多、人脉深。
肖战到行里后，李沁跟他走得最近，不少人还曾经以为他们准备发展，但肖战知道，李沁带一只业务团队冲锋陷阵，不是简单角色。
尤其她还是自己老板的情人。
“沁姐老拿我开玩笑呢。”他摆摆手。
“还好你只是长得漂亮，内心很强大。”李沁打开了车门，“不然，还真不忍心跟你说这些。走啦。”
“拜拜。”
他便一踩油门，以60码的时速离开了这个漂亮的危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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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种下一颗种子，秋天收获一树果实。
如果春天埋下一颗雷，那么秋天必然会炸得粉身碎骨。
越老的雷，越麻烦，既记不清地方，也不知道这颗雷到底还响不响，有多响。
在这经营风险的行业，所有人都在拼命争抢资源。资源是稀缺的，也是有自我再生力的，只有有了资源才能放杠杆。
不停的挖掘需求，你争我夺，好不容易能搭上线，很多时候还不得不再跟上级要资源。
艺术，是雕琢，是感悟，是呵护；
而金融，是经营，是竞争，是破坏。
与人斗其乐无穷。比如会上这几个乌龟王八蛋。还好他已经想好要怎么说了。
肖战还记得父亲告诉他的，如果一个人没有价值，就只是没有价值而已。当估值系统对你失效，人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没有价值的概念，就是一个破损的口袋，一碗馊掉的米饭，一只折断的画笔，与个人好恶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曾说，你心性已变，便再也画不出好画，不如我们就这样吧。
——哪样？
“这样。”那人握住白描的笔，折断了它。
“这样。”那人拿起美工刀，割了那副画。
“还有这样。”那人打响了火石，烧毁了它。
在火光中，他那双眼睛望过来，带着和往常并无二致的柔情似水，又有更多的挑衅和坚定：
“战，我们分手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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